21安抚
沈宓心中没底,“不过是从前在父兄身边,略识得几个字,并算不上‘擅长’,亦不敢在殿下面前班门弄斧。”
顾湛没看她,目光只落在宣纸上,“孤瞧你这手飞白的起笔、运笔、收尾的风格,倒是颇有几分卢琳的风格?怎么,你也临过他的帖?”
沈宓朝前挪了两步,看着自己写的那几个字,即使许久未曾练习过,但自幼多年练习早已深入提笔落笔的习惯,她不免想起少年之事,道:“卢公当年游至延州,被家父拜为座上宾,请其为兄长教授课业,妾曾有幸,随卢公习过一阵子书道,不过只学到一些皮毛而已,不足挂齿。”
猜测得到肯定,顾湛踅身看沈宓,眸中略有遗憾:“当年父皇曾有意拜请卢公作为孤的太子太傅,请卢公为孤授课,只是卢公母亲病重,坚决要回乡为母亲侍奉汤药,辞而不受,父皇也不忍夺人之情,只得放卢公归乡,不曾想,卢公周游大齐后,竟然到了延州沈将军帐下。”
沈宓知晓其中内情,也知晓卢琳当时挂印亦是不想卷入党争,但斟酌片刻后,又觉得顾湛这样的人,应当是不允许她对前朝之事有所置评的,遂道:“妾孤陋寡闻,并不知此事。”
顾湛却像是对她这句话浑不在意,“无妨,孤的书道,多是临卢公之字帖,你既也受过卢公点拨,日后也不必拘于青鸾殿中,孤正好缺个抄写公文的,本想从翰林院调那个陈均过来,但他不知轻重,一时也没顾上找合适的人选,你若愿意,来勤政殿。”
沈宓一时有些受宠若惊。
她此前做了那么多努力,又是做菜、又是刺绣,煞费苦心,都没能“取悦”顾湛,却万万没想到,这半月以来,接连因为自己从前习得的琴艺与书道,得以让顾湛刮目相看。
这算不算接近顾湛的第一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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