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监脸上忙堆起笑来,语气谄媚:“原来是沈良娣,有失远迎,有失远迎,您千金之躯,怎得屈尊来这种地方?”
沈宓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那个伶人身上。
内监捏着眉心道:“良娣有所不知,他们本是在排演今夜的宴乐,只是这弹古琴的,不知怎么搞得,竟然绷断了琴弦,又伤了手指,眼下离他们这个曲子上场又只剩下不到一个时辰,这曲子难,一时根本找不到其他会古琴的,奴已经遣人去另寻可以替代的人选了。”
沈宓留意到旁边放着架绷断琴弦的古琴,所有人的排演都停了下来,问:“那这曲子若是不用琴,只用琵琶、箜篌等乐器可否完成?”
跪在地上的那个伶人方抬手:“不成的,这曲子的主心骨便是古琴,若是不用古琴,便没了其中韵味。”
“我对琴,倒是略通一二,不知是何曲子?”沈宓纠结片刻,问道。
伶人眸中蓄满泪花,“是《霓裳中序第一》,是前朝《霓裳羽衣曲》的残存片段,曲谱一直藏于内廷,篇幅长且难,但若配合好了方可显我大齐气度,小人们不舍昼夜地排演了将近两月才配合好。”
沈宓心头微动,“《霓裳中序》?可否让我瞧瞧谱子?”
伶人方要起身去拿,却被内监呵斥:“你真是糊涂了,沈良娣是太子殿下的人,是命妇贵眷,岂可同尔等一般抛头露面去给那党项人演奏?不成,绝对不成。”
伶人担心沈宓责怪,忙连连朝她叩头:“良娣恕罪,是小人一时慌乱,口不择言。”
18宫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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