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宓用膳完漱过口,朝丹橘吩咐:“你去让底下人套一驾车。”
丹橘顺口问:“良娣是想接殿下下朝么?”
接顾湛下朝?沈宓没想过这件事,如今她和顾湛的关系才稍有缓和,若是贸然前去,恐惹他不快,还是不冒这个险。
她对着丹橘轻轻摇头,“有别的事。”
沈宓想起昨夜顾湛令她给他按头,头疼或许有公务冗杂之故,但沈宓想,多少和冬日汴京略干燥的天气有关,不如为他缝个香囊,若随身佩戴,约是有所裨益。沈宓记得,她从前还未随父母去延州时,汴京有个专门售卖各种效用的香料草药的铺子,虽不知如今还在不在,但她还是想尝试找寻一番。
没想到五年没回汴京,那家小铺子不但没因薄利倒闭,甚至店面比起之前还大了许多,也不再是一对姐妹经营,看着样子也雇了护院和其他跑堂,将络绎不绝的客人朝里面引。
老板看着沈宓虽并未穿金带银,但衣上的料子足够精致,绝非寻常人家可以穿得起,一眼瞧出她的身份非富即贵,遂绕过那个年轻的小姑娘,亲自接引,“这位娘子瞧着面生,想来是头一次来来我们暗香坊,您有什么需要啊,尽管同我说。”
沈宓来的时候只带了翠微一个,并不打算透露自己真实身份,只说:“我家官人平日公事繁忙,入冬后头疼之症频发,素闻这暗香坊之名,遂来问问有何香料可用?”
12回房
老板引着沈宓坐下,示意跑堂为她上茶,道:“娘子这是想要放进香炉中的香丸,还是做成香囊?”
沈宓细细回忆她之前几次去勤政殿,香炉中都是同样的味道,闻着像是沉水香,想来顾湛有自己的熏香习惯,她也不好将他用惯的熏香换掉,于是说:“我家官人不爱熏香,香囊便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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