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父亲从小便教育她,人拥有的太多,就会滋生出不该有的野心,所以父亲从不严格要求她,什么都让她学一些,又不必过于专精,只希望她平平常常长大,不必争求什么,更不必与人攀比。
幼薇不懂那些道理,只知道父亲说什么她便听什么,父亲是最爱她的人,他绝不会害她。
“我早就长大了,只是爹还总拿我当小孩子看待。”
幼薇牵着父亲的手,一同出府登上马车。幼薇的家在皇城西侧,周围居住的都是些朝中新贵之类的大臣。
西街都是些普通的大宅院,不像东街那边,那些世代袭爵的贵族全部盘根在此,宅子越大才能彰显出名门气派。
抵达皇城时,那些未被清洗的贵族朝臣也纷纷到了,马车排队依次进入宣德门,宣德门外是低阶官员下马车的地方,是以这会儿有些拥堵。
幼薇打开车窗,但见天边火烧一片,霞光泼在皇宫成片的琉璃瓦上,鎏金般顺着飞檐翘角流淌而下,连檐角垂着的铜铃都似镀了层橘红,在晚风里轻轻摇晃,却因国丧期的静穆,未有半分声响。
宁国公府的马车就在前头,榆木车轮外包着软皮,墨绿色的车衣暗纹若隐若现,低调奢华,车窗的地方也探出一张明艳逼人的脸,瞧见幼薇,还微笑朝她点了点头。
幼薇朝她招招手,心想,谢明姝也来了。
过了大约半个时辰,幼薇下马车,但见集英殿外,仪仗侍卫分立两旁,彰显威仪。
这些大抵是新帝的亲兵,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战场厮杀的血气,令人望而生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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