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新房内只剩下一个醉酒的新郎,以及盖了盖头的新娘子。
新房里也备了一桌饭菜,也有酒水,庄怀序坐在桌边,看了一眼未被动过的饭菜,不由轻笑转身:“你是实心眼的?饭菜也不吃,只知道等着,打算把自己饿死?”
接着声音微恼,朝床边人走来:“我很早便想回来,同僚一直灌我喝酒,还是装醉逃回来的,你等了一晚上,饿不饿?”
盖头下的人连忙摇摇头,她能感觉到庄怀序正在靠近,一面紧张得连呼吸都不稳了,一面欣喜庄怀序竟用这样温柔的语气对自己说话,她幸福得要飘起来,再想到后半生她都能拥有这样的夫君,一时间被这美好幻想冲击得有些晕眩。
庄怀序见床边的女人连连摇头,又见她双手揪紧在一起,联想到幼薇娇憨可爱的模样,他眼底的笑意带着宠,正欲拿起一旁的玉如意挑开盖头,然而余光再一扫女人的紧握的手,指甲纤长干净,不见任何颜色。
可他分明记得,上午到余府接亲时,新娘递过来的手,上面新染了蔻丹,薄薄一层橘红色,深浅过度分明。
嘴角的笑容瞬间冷了下来,他的眼底渐渐染上一层寒霜。
他不动声色,走到侧墙边上,那里悬了一把佩剑。
读书人也有佩剑的习惯,不过都是未开刃的装饰剑,昭示文人风骨,是一种雅行。
不过他这把不同,是开了刃的,真正的杀人剑。
他取下佩剑,握在手中,缓缓拔出剑来,用回忆往昔的口吻道:“花朝节那日你送我的玉佩我日日戴着,你呢?我送你的玉佩你可日日戴着了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