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都是幼薇的亲人,母亲不在,这份亲情也是无法割断的。
外祖母握着她的手,亲自为她插上那支累丝嵌珠的凤钗,眼眶泛红:“我的绵绵,往后便有自己的家了,要好好的。”
舅母上前,在她怀里塞了一个大大的荷包,里面装满银票。
舅母年近四十岁,性子素来平和,她道:“孩子,成婚以后的日子不比从前,掌管一个家不容易,何况又是那样的人家,这是你的底气。你母亲去得早,舅父舅母从小不在你身边,这是我们替你母亲尽的心意。”
一番话说得一家人眼泪潸潸,便是不善言辞的外祖父和舅父眼睛也红了,一家人抱在一起哭了会儿,正伤感间,外面远远传来一阵鞭炮声,噼里啪啦,伴随欢快的唢呐锣鼓,一路响彻街巷。
四十多岁妇人打扮的喜娘匆匆忙忙跑进来,手里挥着帕子:“来了来了!花轿到门口了!”
一时间,屋子里的伤感被冲散,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不知该喜悦还是该不舍的忙乱。
舅母用帕子按了按眼角,外祖母又替幼薇理了理衣襟:“好孩子,去吧。”
盖头被喜娘轻轻放下,眼前的世界瞬间只剩下一片朦胧的红。她被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来,透过盖头下方的缝隙,她看到一双熟悉的官靴走到近前,是父亲。
忙了一早上,努力不让悲伤侵占自己,到底还是迎来了这一刻。
余拓海看着眼前凤冠霞帔、身姿窈窕的女儿,五大三粗的男人,这会儿直接红了眼眶,他逼迫自己笑出来:“走吧,为父送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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