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烫伤足有两三寸长,红肿地烙在雪白皮肉上,瞧着触目惊心,任谁见了都能感受到伤有多痛。
他连忙敷上药,包扎好,摇头道:“宫中应有祛疤药膏,贵府老爷向圣人讨个赏,小姐便不必忧心留疤了。”
幼薇没多说,只点头应了:“多谢郎中。”
让小桃给了赏钱,便让下人将郎中送走了,小桃也是今早才知道幼薇昨夜受了伤,她眼眶一红,对着幼薇的手臂又是一阵垂泪,直说对不起夫人,没照顾好小姐。
哭得幼薇心里软软的,连忙安慰小桃说没事。昨夜刺杀来得突然,场面那样混乱,小桃被人群冲散了,根本没找到小姐,幼薇回家时小桃已经让管家带人一起寻她了,好在没多久她便归了家,一颗心才放回肚子里。
“对了,若父亲问起郎中的事,不要说我受伤,只说是我被吓到就是。”
尽管伤口很疼,很想扑到父亲怀里、好好被当个孩子哄上一哄,可父亲已经为她操心很多了。
父亲对她本就常怀亏欠,若父亲知道她受伤,不知该有多担心自责。她不想让父亲难过。
昨夜大批禁军都调去护卫圣人,父亲身为殿前都指挥使自不能归家,怕是今天散值才能回来。
傍晚时分,日头西垂,幼薇在房里看了一日的书。
昨日傅叶嘉逼她作诗,她写不出,让人好一番嘲弄。虽说有谢明姝维护化解,可她水平不佳是事实,难堪之际她暗暗发誓要多看些名篇佳作学习,不过她硬啃了一天,看得昏昏欲睡,一知半解,不过才看了四五页,她又恼自己蠢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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