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敬轩喃喃自语,指尖拂过桌上那份制作精美的会议手册。

        手册内页,会议议程、代表名单、座位图、甚至奉天交通美食指南,一应俱全,考虑之周详,令他这位老报人都叹为观止。这绝非旧式军阀割据的粗犷做派,而是一个志向高远、准备充分的现代政治实体方能展现出的气象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将那枚大会发放的、沉甸甸的铜质纪念章郑重别在胸前,深吸一口气,仿佛要將这历史时刻的空气都吸入肺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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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与此同时,隔街相望的东北饭店顶层套房,伦敦《泰晤士报》远东首席记者詹姆斯·威尔逊,正就着台灯的光晕,在便携打字机上飞快地敲击着。

        键盘的嗒嗒声与他澎湃的思绪共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凌晨五时,奉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写道,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座城市如同一部精密上弦的机械,为‘国民救国会议’的开幕做著最后的校准。

        街道洁净得令人惊叹,宪兵执勤规范,与上海租界巡捕的跋扈或南京军警的散漫形成尖锐对比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种沉默而高效的力量感弥漫在空气里,暗示着此地的主人绝非等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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