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开口,声音沉稳得可怕,每一个字都像经过精密打磨的冰锥。
“陛下,臣……痛彻心扉。”
他先定下基调,
“犬子无状,酿此巨祸,臣万死难辞其咎。然,此刻臣不敢因私废公。”
他先将自己放在道德洼地,继而话锋如手术刀般精准剖开局面,
“滨口首相欲息事宁人,其心可悯,然恐低估了支那民族主义情绪之炽烈,犹如抱薪救火;
伏见宫殿下欲以力服人,其志可嘉,然恐忽视了国际形势之复杂与长期战争之消耗,犹如烈马临渊。”
他稍作停顿,让这“各打五十大板”的评判沉入每个人心里,然后抛出了核心:
“本案关键,早已超脱一人之生死荣辱,而在于我们如何为此事定性。”
他巧妙地将对藤原俊介的指控,转化为国体荣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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