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剑秋处长也是职责所在,言语或许急切了些。然,玉麟兄所言,并非全无道理。乡绅地主,乃地方之根基,社稷之稳定器。处理此事,当以怀柔、劝导为上。”
“骤然动用雷霆手段,恐寒了士绅之心,若激起民变…呃,是绅变,岂非动摇根本?依老夫看,不如由政务委员会发文申饬,令其自省退还赃款,再派大员巡回督导,以观后效。所谓‘法不责众’嘛…”
“法不责众?袁参议此言差矣!”
杨宇霆冷笑一声,眼神锐利如鹰,
“法若不责众,则国法尊严何在?政府威信何存?今日他们敢欺诈补贴,明日就敢抗税囤粮,后日就敢私售矿产于日人!”
“根基?若根基已朽烂生虫,就不是根基,是棺材板!宇霆以为,非用重典不可!高司令的宪兵和执法队,此刻不用,更待何时?”
“就拿这五十七家开刀,抄家、审判、昭告天下!要让所有人知道,违抗新政、欺压百姓、蛀空省库,是什么下场!”
高纪毅立刻接口,语气硬得像铁:
“宪兵司令部已待命!名单、罪证、抓捕方案均已备妥。只等少帅钧令!”
他目光如电,毫不避讳地看向汤玉麟和袁金凯。
常荫槐扶了扶眼镜,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精明的光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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