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一出,会议厅内瞬间安静了下来,掌声也戛然而止。
张汉钦虽然有些心理准备,但还是不禁心里咯噔一下:“老叔这是要让自己接过担子?”
张作相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八行笺,递给王树翰:
“昨夜写的辞任书,三省父老都在,替我做个见证:
第一,我四十七了,打日俄那年就落下喘病,一宿只能睡俩时辰,扛不住这份累;
第二,大帅刚走,基业是他一手一脚挣下的,他尸骨未寒,咱们若另推别人,对不起他,也对不起自己良心;
第三,汉钦虽年轻,可他是大帅的嫡长子,子承父业,古理皆然。我张作相今天把话撂这儿——谁再劝我,就是逼我张作相当不义之人!”
他说着,竟毫不犹豫地扑通一声跪下,冲着遗像“咚咚咚”地磕了三个响头。
起身时,灰白的鬓角已染上了一层尘土,但他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,伸手抓住张汉钦的手腕,低声拉他到自己身边:
“汉钦,今天老叔当众说一句——东北这盘棋,得你来掌帅印。你爹最器重你,你也在战场上拼过命。别推,也别怕,老叔给你托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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