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了!”领头的军官压着嗓子说,手腕上的表针正好指在5点23分。
远处传来火车的轰鸣声,越来越近,车灯像俩大灯笼,把黑夜戳了个窟窿。铁轨“哐当哐当”响得越来越急,就在火车要过弯道的瞬间——
“轰!”
一声巨响震得地都颤,火光冲天,把半个夜空都照亮了。
火车头炸得稀碎,铁片玻璃满天飞,整节车厢都烧了起来,跟个火球似的。
“快!救大帅!”奉军卫队的人疯了似的往车上冲,好不容易把张作林从火里拖出来。
老帅浑身是血,弹片在肉里嵌着,脸白得跟纸似的,呼吸都弱了。卫兵们把他抬上车往奉天城里而去,一边开车一边喊:“大帅您撑住!马上到府里了!”
张作林躺在担架上,疼得额头上全是汗,可眼睛却亮得吓人。他心里门儿清:自己这身子骨,怕是挺不过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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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帅府里乱成了一锅粥。英籍医生围着担架忙前忙后,翻眼皮、摸脉搏,最后还是叹了口气,对着围上来的人摇了摇头:“抱歉,伤势太重,我尽力了。”
这话像根针,扎得所有人都不敢出声。张作林缓了缓气,颤巍巍抬抬手,示意其他人都出去,只留五姨太寿懿在跟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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