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头蒸汽尚未完全消散,如同疲惫的巨兽喘息。
卫兵迅速上前,打开中间一节车厢的门。
首先下来的是一位身着洗得发白的灰布长衫、面容清癯癯的长者。
他身形消瘦,背脊却挺得笔直,仿佛一株历经风霜的苍松。
虽舟车劳顿,面色略显苍白,但那双深邃的眼眸,却如古井寒潭,锐利而沉静,仿佛能洞穿一切迷雾。
正是蒋海宁。
然而,他刚踏上站台,一阵深秋的凉风掠过,便引得他一阵压抑不住的剧烈咳嗽。
他迅速从袖中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掩住口鼻,肩膀微微颤动。咳嗽声沉闷而费力,听得人心头发紧。
张汉钦一个箭步上前,伸手欲扶,语气充满了敬重与担忧:
“海宁先生!一路辛苦!
晚生张汉钦,在此迎候先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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