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,已近乎逼宫。
林烬不怒反笑,只是那笑声冰冷,不带丝毫暖意:“王爱卿,你且告诉朕。你口中这‘心寒’,可能冻得死人?”
王老臣浑身一颤,伏地不敢抬头:“……自,自是不能。”
“那北域万千百姓,冬日无粮无衣的‘身寒’,可是真真切切,会冻死人的!”
林烬声调陡然拔高,如同惊雷炸响殿宇,“是几个官员的‘心寒’重要,还是千万黎庶的‘身寒’重要?!尔等饱读圣贤之书,莫非连‘民为贵,社稷次之,君为轻’的道理都忘到九霄云外了吗?!”
帝威如狱,凛然难犯。
这一番斥责,宛若洪钟大吕,震得所有心存异议之臣心惊胆战,再无人敢发一言。
“此事,朕意已决,毋庸再议!”
林烬斩钉截铁,定下调子:“礼部当务之急,是尽快拟定科考题目。何以从这批璞玉之中,甄选出朕所需之安邦定邑的实干之才?”
御书房内顿时响起一片低声议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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