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渊身后的两名校尉,已经把持不住,身体筛糠般抖动起来,牙齿咯咯作响。
“应天府锦衣卫千户卢渊,奉旨……宣诏!”
卢渊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,他强迫自己不再去看那张刺目的龙椅,从怀中颤抖着掏出明黄色的圣旨,双手展开。
整个过程,高台上的朱栢一动不动。
他没有起身,没有下跪,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半点波澜,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,在欣赏一出与自己无关的滑稽戏。
卢渊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他知道,今天恐怕难以善了。
但他别无选择,只能硬着头皮,用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尖利嗓音,开始宣读:“奉天承运皇帝,诏曰:皇孙允炆,仁孝聪慧,克承大统,深慰朕心。兹逢其诞辰,普天同庆。着湘王朱栢,即刻启程,返回应天,为皇太孙祝寿,不得有误……钦此!”
冗长的圣旨,在此刻死寂的校场中显得格外刺耳。
让他这个手握雄兵的皇子,去给一个乳臭未干的侄子磕头祝寿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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