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的是个青衫士子,面容清瘦,腰间挂着块刻着“东林书院”的牌子。双手抱拳对着周应秋一揖,但却不肯有半分低头
“有何要问的速速道来,莫要耽搁了他人考试!”
天大地大,考试最大!
为了此次乡试的顺利进行、为了自己的前程,周应秋也顾不得计较他的失礼,甚至连对方姓名都未询问。
“陛下即位半载,重用阉竖魏忠贤等一众阉党,大肆残害朝廷忠良、侮辱圣人门徒……”
“而今又以‘懿安纺纱机’这等奇技淫巧之物,鼓动百姓弃农从织,且擅将乡试从八月改到二月,这岂非视祖制如无物?
那士子直起身子,声音陡然提高,震得贡院的灯笼都晃了晃。
“对!阉党误国,天启年间就祸害朝政。如今陛下还留着他们,这是要重走天启朝的老路啊!”
“我家在苏州的丝庄,这个月因为纺纱机亏了数百两!那些织户现在都敢跟咱们讨价还价了……”
如同一颗炽热的火星落入油锅,清瘦士子的话,瞬间便点燃了其余士子的情绪。
有人攥着考篮带着哭腔抗议,更有甚者,直接把头上的方巾扯下来扔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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