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春抹泪:“少夫人从前哪里有过这样的委屈,淋了场细雨,老爷夫人便心疼的不行。”
“何况是吹了一夜的雪。”
季含漪的指尖一顿,又轻轻叹息一声:“容春,今非昔比了。”
季家已经家道中落,身后无人,便不能指望有人能够来心疼。
这时候外头又有婆子要进来传话,那是大夫人身边的婆子,许是也知晓了昨夜的事情,送了些补身子的补药,让季含漪这两日好好养着,不用去她那儿问候。
季含漪收下,也道了谢意。
等那婆子走后,又让容春将送来的东西都拿下去放好。
她虽家道中落,但从前的日子亦是金贵的,吃穿用度都是用的最好,那送来的东西瞧着是燕窝鱼翅,不过都是次品。
季含漪也没什么想要计较的,谢家毕竟清流,祖上都是进士出仕,规矩礼仪都重,更不会将事情扯得太难看,但规矩之下的敷衍与浮于表面,谢家的大夫人是最深谙的。
夜里谢玉恒回来的时候,一进内屋时便闻到一股药味,他冷清的眉间微蹙。
他走进去,季含漪靠在床塌上,从前总是一丝不苟挽起来的长发,此刻松散的落在她肩头,低垂细眉下的容色稍有些苍白,又添了两分孱弱的书卷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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