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开春屋檐也要修了,又说今年庄子里收成不好,今年入冬,下人们也没做衣裳穿。”
季含漪默然听着,又将药包包好,轻轻的放回了原处。
当作出决定的时候,往后的每一步,都必然是艰难的。
烟尘撒在透进来的光线里,她将手里的荷包拿出来放进春菊手里:“府里开支的确是难,这些银子先给母亲备从前的药,不够了与我来信便是。”。
“别总麻烦了舅母,也依旧别与母亲说。”
春菊默默看着手里沉甸甸的荷包,她知晓,这些年要不是姑娘总时不时塞银子来,夫人的药怕是都续不上了。
这里虽是夫人的母家,可老太太不管事了,开支是大夫人管着,掌心朝上的伸手要,终归要看旁人脸色。
季含漪从耳房走出去,指尖在炭火上烤了烤,身上的冷气散去,才去掀了厚厚的帘子往暖房里去。
穿过了两道屏风,才见着了躺在床榻上的母亲。
顾氏身上穿着单衣,肩上披着羊绒毯,一脸病容的妇人也依旧颜色姣好,即便常缠绵病榻,一举一动也依旧雅致。
季含漪走去了床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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