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含漪身上冷颤,连提气说一句话便觉得摇摇欲坠,眼前发黑,像是下一刻就要坠下去了。
她紧紧握着身边容春的手,提起力气点点头,这才让容春扶着自己出去。
外头冷风吹到汗湿的额头上,冰凉刺骨的凉,眼前照路的灯笼已在眼前重影,朦朦胧胧,让季含漪恍惚想起小时候父亲在外应酬完,又回来背着自己在夜色里走的场景来。
眼眶中湿润一瞬,又强撑着让眼泪退回去,仰头让冷雪落到脸上,一点一点的冰凉让她渐渐有些清醒。
又靠在容春的身上往回走。
容春看着季含漪的脸色,担忧的问:“少夫人怎么了?”
季含漪闭着眼睛摇头,费力的开口:“回去再说。”
回了院子,季含漪才靠在床榻上,就偏头作呕,屋内的丫头吓坏了,赶紧急急忙忙的又去叫了郎中来。
郎中来瞧了,叹息道:“少夫人是恶寒发热,风寒未好又吹了冷风和劳累,所以头身疼,风寒又重,且本就血虚,再引起五腑不调。”
说着他又细细瞧了季含漪的脸色,又低声道:“少夫人切不能再寒了,必要好好修养些日。”
容春在旁边瞧着心里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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