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古玩字画,折合下来满打满算也就几百两银子,这在朝中那些动辄千金往来、门庭若市的高官显贵眼里,简直不值一提。
他张俭在朔州这几年,虽不敢说两袖清风、爱民如子,但也绝对称得上“循吏”二字,至少比起那些在长安城里花天酒地、日进斗金的同僚,他已经算得上克制和清廉了。
陛下日理万机,要操心突厥边患、山东旱情、漕运疏通,怎么可能为了自己这点微不足道的“小事”,就带着三位国公,跋涉千里亲自来朔州问罪?
这绝无可能!
但如果不是因为这些,陛下此番前来,又究竟是为了什么?
张俭眉头紧皱。
陛下故意说出这违背常理之言,定是意有所指!
自己可不能随意答话。
毕竟这等荒诞事,我若信了,便是愚昧不堪,不堪大用。
若我质疑,便是对君上不敬,其心可诛。
这么一来,自己无论如何应对,似乎都落了下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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