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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渐深，医馆内一片寂静，只有值夜医女偶尔轻手轻脚走过的细微声响。
病房内，李淳风在经过数次排尿后，胸腔的憋闷感显著减轻，呼吸也顺畅了许多。
虽然依旧虚弱，但脸上已不再是最初那令人担忧的死灰之气，眼神恢复了往日的几分清亮与睿智。
他看着头顶的白炽灯出神。
之前跟袁天罡研究了良久，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。
此物通体晶莹，不见烛火，却能亮如白昼，且持续不灭，实在匪夷所思。
袁天罡坐在一旁，见挚友情况稳定，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少许。
他轻轻为李淳风掖了掖被角，动作细致入微。
“袁兄。”
李淳风声音低哑。
“这位楚大夫......你如何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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