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,大哥说一不二,战场上下来的人,纪律刻在骨子里。

        说罚一倍,就绝不会少抽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咬着牙,强忍着剧痛和恐惧,哆哆嗦嗦地,再次将那只已经红肿起来的左手,伸到了何雨生的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 月光下,那根干硬的枝条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,带着风声,眼看就要再次落在傻柱那只颤抖的手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许大茂在一旁看得眼皮一跳,心里暗爽,就等着听傻柱的第二声惨嚎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,枝条却在离手掌一寸的地方,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    风停了,惨叫也没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傻柱紧闭着眼,牙关咬得咯咯作响,冷汗顺着额角滑落,可预想中的剧痛却迟迟没有降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颤巍巍地睁开一条眼缝,只见大哥何雨生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手,将那根枝条随手扔回了柴火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只手,明天还要颠勺养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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