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,“我易中海活了大半辈子,是院里的一大爷,是厂里的八级钳工!他何雨生算个什么东西?一个毛头小子!让我给他低头?他配吗?!”
一大妈被他吼得缩了缩脖子,后面的话全都咽了回去。
她知道,自己丈夫把这张脸,把这一大爷的威风,看得比命都重要。
再劝下去,也是自讨没趣。
她不再言语,默默地收拾着桌子,眼角的余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。
何家窗户透出的灯火,在这深沉的夜色里,显得格外明亮,也格外刺眼。
那份不安与愧疚,此刻在她心底,被一股更深的、名为恐惧的阴影彻底淹没。
酒过三巡,院里的喧闹渐渐归于沉寂。
帮忙的婶子大妈们手脚麻利地收拾了残羹冷炙,孩子们搬着板凳桌椅各回各家,空气中只剩下淡淡的酒香和肉香,以及劫后余生般的满足。
月上中天,清辉洒满院落。
那张主桌旁,却依旧灯火通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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