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诗里的“禅意”,是早年当和尚留下的“后遗症”。不是说他还想当和尚,是那种“静下来”的本事,早就刻在骨子里了。比如他写《寄韩潮州愈》:
“此心曾与木兰舟,直至天南潮水头。
隔岭篇章来华岳,出关书信过泷流。”
韩愈被贬到潮州,他写信说“我的心跟着木兰舟,一直飘到你那里”。
他写《忆江上吴处士》:
“闽国扬帆去,蟾蜍亏复圆。
秋风吹渭水,落叶满长安。
此地聚会夕,当时雷雨寒。
兰桡殊未返,消息海云端。”
朋友去了福建,他在长安等,秋风来了,落叶满了长安,还是没等到消息。没有抱怨,没有着急,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等,像和尚打坐一样,接受“等不到”的事实。这种“禅意”,不是装出来的,是他经历了太多失望,慢慢练出来的“平常心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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