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有人说,张继是“一首诗吃一辈子”,可这话不对。他写这首诗的时候,哪想着要“出名”?就是心里堵得慌,想把那晚上的事儿、那股子说不出来的滋味写下来。偏偏就是这份“真心”,让这首诗活了一千多年,成了咱们中国人心里的“漂泊符号”——一提“枫桥”,就想起那夜的霜;一提“寒山寺”,就想起那声敲在心上的钟。

        纪行游览诗:走一路看一路,眼里全是老百姓的苦

        张继这辈子走了不少路——从老家到长安考科举,安史之乱时逃去江南,后来又跟着军队辗转各地,再到洪州当差。他不是游山玩水,是“赶路”,可走一路,就把路上看见的事儿记下来,写成了纪行诗。这些诗里没什么“飞流直下三千尺”的壮景,净是些老百姓的日常,可看着看着,就能让人鼻子发酸。

        就说《阊门即事》吧,这首诗是他路过苏州阊门的时候写的。阊门在那会儿是苏州最热闹的地方,平时满大街都是做生意的、赶路的,可张继去的时候,刚经历过战乱,啥样呢?他写“耕夫召募逐楼船,春草青青万顷田”——意思是,种地的老百姓都被拉去当兵打仗了,没人管田里的活儿,春天到了,田里的草长得比庄稼还高,一眼望过去全是绿,这绿看着一点都不舒坦,是“荒”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最戳人的是后两句:

        “试上吴门窥郡郭,清明几处有新烟?”

        以前清明的时候,老百姓要祭祖,得烧纸,一烧纸就有新的烟冒出来——有新烟,就说明这家里还有人;没新烟,要么人没了,要么逃荒去了,家空了。张继站在阊门上往下看,整个苏州城,没几处冒新烟的。你想想那个画面:以前清明满街飘烟的热闹劲儿,跟现在冷冷清清的样子比,多让人难受?

        他写这首诗,没骂一句“战乱害人”,字字都在说战乱的苦。他不是站在旁边“看热闹”,是真的心疼——那些被拉去当兵的耕夫,家里可能还有老婆孩子等着吃饭;那些空了的房子里,可能还留着没来得及带走的旧衣裳。他走在路上,看见的不是风景,是一个个破碎的家,所以他的纪行诗,不是“游记”,是“乱世民生账”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有《晚次淮阳》,他写

        “微凉风叶下,楚俗转清闲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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