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护骑着马走了,走出去老远还回头看——小院的柴门又关上了,桃花从墙头探出来,在风里晃。他那时候也没多想,觉得这春天里的一段小插曲,像颗糖,含在嘴里甜了一路。
一年后的“物是人非”:门板上的二十八个字,成了千古遗憾
考完进士的崔护,很快就被各种应酬缠住了——要拜谢考官,要和同科的进士喝酒,还要准备后续的吏部考核。忙忙碌碌间,长安城南的那个小院,还有桃花树下的姑娘,就被他暂时搁在了心里。
直到第二年春天,长安又飘起了桃花瓣。有天崔护和朋友喝酒,朋友说起“城南桃花开得正好,要不要去看看”,他才想起去年的事。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,坐不住了,立马跟朋友告辞,骑着马就往城南赶。
还是那条路,还是那片桃花,可到了小院门口,崔护却傻了——去年虚掩的柴门,如今挂了把铜锁,锁上都长了点青锈。他心里一紧,赶紧拍门:“有人吗?去年那个姑娘在吗?”
拍了半天,院里静悄悄的,风吹着桃花,“簌簌”地往下掉。崔护绕着小院走了一圈,透过门缝往里看——桃花比去年开得还艳,板凳还在原来的地方,可那个站在桃花树下的姑娘,没影了。
他不知道姑娘去哪了。是搬去别的地方了?还是嫁人了?甚至…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越想心里越空,像被掏走了一块。他站在门板前,看着院里飘落的桃花,觉得鼻子发酸——去年的春天还在,去年的桃花还在,可去年那个笑着递水的姑娘,怎么就不在了呢?
崔护摸出怀里的笔——那是他随时带在身上的,准备记录诗句的。他对着门板,一笔一划地写起来,笔尖顿了好几次,尤其是写“人面不知何处去”的时候,手指都有点抖:
“去年今日此门中,人面桃花相映红。
人面不知何处去,桃花依旧笑春风。”
写完了,他又站在门口看了半天,直到太阳快落山,才叹了口气,骑着马慢慢走了。他当时也没指望这首诗能怎么样,就是心里太堵得慌,想找个地方说说心里话——没想到这门板上的二十八个字,后来会被人抄了又抄,刻在碑上,唱进戏里,成了中国人心里最说不出的遗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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