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竹影金琐碎,泉音玉淙琤。”
孟郊眼睛一亮,接道:
“琉璃剪木叶,翡翠开园英。”
韩愈一拍桌子:“好!”又写:
“孤鸿迷鸟道,万马失前程。”
孟郊喝了口酒,眉头一皱,接:
“蚁穴何时休,星槎几时还?”
就这么一来一回,从天黑写到天亮,写出了154联的长诗,还发明了“跨句联法”——韩愈写第一句,孟郊接二、三句,韩愈再接四、五句,像两个人跳双人舞,节奏严丝合缝,谁也不抢谁的风头。
酒馆老板早起开门,看见这俩人大半夜不睡觉,围着桌子写诗,地上扔满了废纸,炭炉都快灭了,忍不住叹:“你们这哪是写诗,是跟字拼命啊!”孟郊笑着说:“不拼命,写不出心里的话。”韩愈点头:“对,诗就得‘刿目鉥心’——像用刀子把心剖开,把最真的东西掏出来。”
除了“奇崛”,他们的联句里,藏着最软的友情。还是那个冬夜,写完《城南联句》,两人都累了,孟郊看着窗外的月亮,随口念:
“我心随月光,写君庭中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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