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章张籍:用痴气煮透岁月的中唐歌者

        提起唐代诗人,人们先想起李杜的盛唐气象,或元白的通俗流转,中唐有个叫张籍的诗人,偏偏把日子过成了一首“带烟火气的乐府诗”——他是韩愈最疼的弟子,是白居易推崇的同道,更是用笔墨为百姓喊苦的“民生诗人”,连“焚书煮药”的痴气,都成了诗坛里一段鲜活的传说。

        拜师韩愈:从“乡野书生”到“韩门高徒”

        张籍的早年,满是“赶路”的苦。他出身苏州吴县的普通人家,打小就抱着书啃,可唐朝科举难如登天,他背着行囊从江南跑到长安,考了好几次才中进士,那会儿已经快四十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在长安的“备考岁月”里,他最幸运的事,就是遇上了韩愈。当时韩愈已是文坛领袖,看了张籍的诗,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年轻人——张籍的诗里没有虚头巴脑的辞藻,全是“穷人饿且寒”的实在话,跟韩愈主张的“文以载道”正好对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据说张籍为了拜韩愈为师,还做过件“憨事”:他听说韩愈爱才,就天天揣着自己的诗稿,在韩愈家门口等,直到把韩愈等出来,恭恭敬敬递上稿子。韩愈读着他写的《羁旅行》,里面一句“晨鸡喔喔茅屋傍,行人起扫车上霜”,把游子的苦写得扎心,当即拍板:“这徒弟我收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成了“韩门弟子”后,张籍的日子才算有了方向。韩愈带着他跟孟郊、贾岛等人交游,几个人常凑在一块儿,不是聊“怎么把诗写得更实在”,就是争论“哪句乐府能让老百姓听懂”。

        有回张籍写了《野老歌》,里面

        “老农家贫在山住,耕种山田三四亩。

        苗疏税多不得食,输入官仓化为土”,

        韩愈读了拍着桌子夸:“这才是好诗!老百姓听了能掉眼泪,比那些‘雕虫小技’强百倍!”

        跟着韩愈,张籍不仅学了写诗的本事,更学了“为文当有良心”——后来他不管当小官还是遭贬谪,始终没丢了这份“写民生”的初心。

        诗里藏民生:不是“悲秋伤春”,是“替百姓说话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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