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人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,不过不再是挤小酒馆,而是在白居易的“庐山草堂”里,煮着茶,聊着诗。白居易写《长恨歌》,元稹就写《连昌宫词》,俩人比着写,又互相改,日子过得跟蜜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好日子没过几年,元稹又被调走了,这次是去越州当刺史。白居易送他到城外,俩人喝了最后一杯酒。元稹说:“乐天,我到了越州,就给你寄越州的杨梅。”白居易说:“我在长安,给你寄长安的梨。”元稹又说:“还是老规矩,多写诗。”白居易点头:“一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去,又是好几年。越州到长安,诗信没断过。元稹寄《寄乐天》:

        “无身尚拟魂相就,身在那无梦往还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他生亦相觅,不能空记树中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居易回《答微之》:

        “君写我诗盈寺壁,我题君句满屏风。

        与君相遇知何处,两叶浮萍大海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谁也没想到,大和五年,元稹在武昌任上,突然病了。这次没挺过去,才五十三岁,就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消息传到洛阳时,白居易在院子里浇花。手里的水壶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水流了一地。他愣了半天,才喃喃地说:“微之,你怎么不等我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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