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襄赶紧护在孟浩然前面,拐杖打在她背上,她也没躲。孟浩然把阿襄拉到身后,对着孟老爹鞠了个躬:“爹,是儿子不孝,我不能负阿襄。以后我们不回来惹您生气了。”
说完,他拉着阿襄就走。走出孟家大门,阿襄才敢哭,靠在孟浩然怀里:“都怪我,让你跟爹娘闹僵了……”
“不怪你。”孟浩然摸着她的背,声音也发颤,“是我没本事,让你受委屈了。咱们去鹿门山住,那里安静,没人说闲话。”
鹿门山离襄阳城不远,山上有间旧茅屋,是以前孟浩然读书的地方。他把茅屋修了修,糊了新窗户纸,又在院里种了些蔬菜和玉米。
阿襄怀孕后期行动不便,孟浩然就每天上山砍柴、采药,回来给她炖鸡汤;晚上坐在床边,给她读自己写的诗,或者跟她聊孩子出生后叫什么名字。
“叫仪甫吧。”孟浩然说,“希望他以后能做个正直的人。”
“好,就叫仪甫。”阿襄摸着肚子,笑得温柔。
开元六年的冬天,孟仪甫出生了。是个胖小子,哭声特别响。孟浩然抱着孩子,看着阿襄虚弱的笑脸,觉得这辈子的苦都值了。
他没钱请奶娘,就学着给孩子换尿布、喂奶,夜里孩子哭了,他就起来抱着哄,让阿襄好好休息。
仪甫慢慢长大,会走路了,就跟着孟浩然在山里转。孟浩然去采药,他就跟在后面捡小石子;孟浩然坐在石头上写诗,他就趴在旁边画画,画得歪歪扭扭,却总说“画的是爹和娘”。阿襄看着父子俩,总是笑着说:“仪甫跟你小时候一样啊,都爱往山里跑。”
有回仪甫问:“爹,我们为什么不去爷爷家呀?我想看看爷爷家的大院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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