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求法拈着胡须,手掌一时间不会动作了,愣愣看着道白。
这小子难道真是天生的修道种子,虽然多是先人之言,可十岁的孩童,修道不过半年就有这样的见解,道白的天资恐怕远高於我……
回过神,陈求法捋平了胡须,绷着脸孔,以免把心里的震惊显露出来。
“你把《太上篇》也看了?”
“是。”道白拱手,没有得意之sE,反而拘谨地告罪,“四伯先前说过,让我专心修炼《感应篇》,本不该分心他物的,但侄儿读了《太上篇》几页,觉得极有道理,不知不觉便读完了。”
“太上篇乃是古时的先贤遗留,虽然也是入道境的功法,但并不教人修行,更像是先贤论道之说。我让你专心修炼《感应篇》,是担心你分心旁骛,耽误了修行。日间学戏,夜间修行,你身上的时间本就紧张,所以才这麽告诫你。但刚才听你言论,卓有见识,倒也不能说你不务正业。”
陈求法起身来到书桌前,铺纸提笔,道白见状,不用四伯提醒,便帮着磨起墨来。
“你既然有求道之心,又有这样好的天分,我自然不会拦着你。虽然因为百余年前那场内乱,许多书籍功法都遗失了,但从老祖兴复以来,家里还是收藏了不少图书古籍的,你拿着我的手令,家族府库中三品以下的功法、术法和古籍任你观览。”
携笔落云藻,文书剖纤毫,陈求法一气呵成,写下一道手令,小心吹乾墨痕,遂递与道白。
道白乡下出身,对书法并不JiNg通,但还是看得出这字的JiNg彩。
莫非四伯喜好书法?倒是一直不曾听说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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