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洪的神情尴尬起来,心里暗自埋怨弟弟:好心让你去老宅住,非要给我找茬。你既然找过了崔家,应该就看出来他家的房子是并到老宅里去了,崔家人大概是怎麽回事,你这麽聪明,还看不出是什麽缘故?非得来问我,故意叫我难堪是吧!
“大概是灾年时候逃荒逃走了,那时候逃的人太多太乱,许多事情我也不清楚。”
陈道白回头瞧了眼陈洪,看他的神情,大概是不晓得崔怜月能望气的事情。
“这样啊,我看到咱家老宅把崔家的宅地都并进去了,故地重游,怕是会惹怜月伤心,就不去那边住了。”
说完道白好似想起了什麽,补了一句:“哦,我倒忘了同兄长说了,怜月我带回来了,街坊亲邻的,让她做丫鬟太不好看了,我就徇私一回,兄长不会怪我吧?”
我敢怪你吗?
陈洪忍不住再次腹诽,他早知道崔怜月被陈道白带走的事情了,可即便是知道,他又哪里敢找道白讨人,还得笑呵呵地同弟弟说好话。
“白哥儿说哪里话,照你的来就是。”
“多谢兄长宽谅。”道白摆下木头,抬头望了眼,彩哥正弯着腰蹲在田里,仔细观察灵稻,“您也瞧见了,我这儿一片狼藉,没法招待兄长。回头房子都搭好了,我请哥哥嫂子来喝搬家酒!”
陈洪即便再迟钝,也不至於听不明白道白话语中的逐客之意,笑呵呵打了个哈哈,便告辞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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