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而看向班长,语气疏离却客气:“抱歉,我们来晚了。婉莹身体不太舒服,我先带她回去。”
一句“我们”,彻底奠定了梦婉莹的地位。他没有给任何人寒暄或试探的机会,牵着梦婉莹的手,在全体同学呆若木鸡的注视下,从容离去。
从包厢到会所门口,一路寂静。直到坐进车里,隔绝了外界的一切,夜熙辰才松开手,恢复了惯常的冷漠。
“以后这种无聊的聚会,不必参加。”他目视前方,淡淡地说。
梦婉莹靠在椅背上,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。手心还残留着他方才的温度,心里却像被塞进了一块冰。
他的出现,他的解围,像一场及时雨,浇熄了她当众出丑的火焰。可这举动,是出于丈夫的责任,还是一时兴起的怜悯?抑或是,如同在顾家晚宴上一样,只是又一次维护“夜太太”颜面的表演?
同学们那些或明或暗的排斥与轻视,像一根根冰冷的针,扎在她心上。而夜熙辰这突如其来的维护,却让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。她似乎永远需要依靠他的“垂怜”,才能在外界的风刀霜剑中,获得片刻的喘息。
同学的情谊是假的,表面的热闹是假的。那幺,身边这个男人偶尔流露的、转瞬即逝的温暖,又有几分真?
车子在夜色中平稳行驶,梦婉莹闭上眼,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。这场替嫁,她得到的,似乎除了母亲稳定的医疗费,就只有这无处不在的、冰冷的孤寂。而那份因他偶尔维护而悄然滋生的、不该有的期待,在此刻,显得如此可笑,又如此可悲。冰封的同窗情,不过是这冰冷现实的一个缩影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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