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守功放下酒杯,摇了摇头,脸上满是黯然与苦涩。
“实话与李兄说吧,不是旁人去求,而是……我自己也去求过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压得更低。
“或者说,这辽东半岛上所有还活着喘气儿的,都在指望水师的船能运自己一条活路。”
李昌业微蹙眉头,一连追问道。
“全在运人?运往何处?”
“那旅顺卫的水师,又是怎么安排的?”
钱守功愁眉苦脸的答道。
“不瞒你说。”
“若是李兄你再晚来十天半月的,估摸着,我也该扎好木筏,带人逃到清河下游海口的连云岛上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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