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松的目光不断前后游弋,警视着巷道两侧或开或闭的门扉。

        落在最后的李望栋,则是一面警惕后方,一面留意着脚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每一步都紧随在李松身后半步之内,既要警惕随时可能从后方巷道里冒出的危险,又不能和另外三人拉开太远。

        四人如同一头多足的甲虫,沉默而谨慎地在幽暗的巷道中蠕行。

        行出约莫二十余步,张刍停下了脚步,举起持锤的右手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很好懂,是停止前进的信号。

        前方巷道右手边,一户人家的院门大开着,门板颇有残缺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股比周围更加浓烈的恶臭,正从那门缝里丝丝缕缕地飘散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避是避不开了,他们肯定要从院门前经过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松看着靠近门侧的张刍微微侧头,耳朵翕动,试图捕捉院子里更细微的声响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嘶吼,没有啃食声,只有风吹过门缝时,发出的“呜呜”低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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