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幸,这刀盾手尚未疯到六亲不认,没回身给自己人一刀。
身后猛烈的拖拽感让他一个踉跄,劈砍的动作戛然而止。
他茫然回头,耳边是伍长焦急的嘶吼。
再低头看向壕沟......
那被他劈砍得面目全非的尸鬼,整张脸皮肉翻卷,头皮也被乱刀削的宛如狗啃似得,隐约露出惨白颅骨。
一条胳膊更是被削得皮开肉绽,白骨夹杂着翻卷的红肉。
他呆呆地看着那血肉模糊的怪物,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天灵盖,让他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,“......这......都是我做的......?”
尤其是这似是被削开了‘花’的胳膊,让屯卒想到了......
松果层层叠叠的外壳,与之颇为相似。
他胃里一阵翻涌,方才的癫狂瞬间化为了刺骨的恐惧。
再去回想方才脑子一片空白时的勇猛无畏,这屯卒心中除了后怕,还有那两股颤颤几欲软倒的双腿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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