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临近午时的时候,不少屯卒已经忍耐不住,干脆把上衣褪到了腰间解热,坦胸露乳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倒是方便了李义,能将他们身上最细微的变化都尽收眼底。

        李煜颔首,这个消息,比他预想的要好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昨日饮水的驽马至今安然无恙,但人畜有别,终究不能一概而论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五个人的状况,才是决定此行接下来是否还能继续的关键。

        如今过去了九个多时辰,他们依旧毫无异状,这水源的安全性,似乎又高了几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这还不够。

        李煜的目光越过李义,扫向那些倚着偏厢车,大口喘气纳凉的屯卒。

        几乎每个人的嘴唇都已干裂起皮,眼神涣散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无力地将早已空瘪的水囊倒悬在嘴巴上方,徒劳地张着嘴,希望能等到最后一滴水的滑落,来缓解喉咙里火烧般的干渴。

        李煜能清晰地感受到,一股无形的怨气正在人群中弥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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