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李铭的声音带上了压抑不住的哭腔,枯瘦的手死死抓住了被褥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,“贤侄......我悔不当初,由着我儿的性子,非要任凭他去掺和东征之事!”
哪个年少轻狂的少年郎,没有个建功立业的小心思?
“我想着,有他那么多叔伯在军中照应,纵使兵败,护他一条小命回来,总是不难的……”
大部分人眼中,去援救高丽弱鸡,几乎是一场必胜之战。
“最后也就允了他,拨了半数家丁护送......”
李铭情绪激动的脸色涨红,痛声喝道,“是我亲手把他们一同送上了不归路啊!”
锦州那日,李氏族会揭露的尸疫真相,对这位父亲而言,就是一纸迟来的死亡判决。
三万幽州精锐都尽数覆灭,他区区一个百户之子,又如何能活?
孰能不悔呢?
面对能覆灭三万幽州精锐边军的怪物,仅凭个人之力能够侥幸得活的概率,恐怕是微乎其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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