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国强眉毛一挑,堵在胸口的那股邪火,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,憋得他不上不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去鹏城干什么?什么时候去的?跟谁请过假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学义一连三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都走十来天了…哦,是11月24号当天晚上坐火车走的,当时我跟陈局长打过招呼了。我的错,忘跟您和夏常务讲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振邦继续答道:“我也是忙昏了头,VCD的量产到了关键期,核心的解码芯片和激光头供应必须敲死,不然就是空中楼阁。另外全国性的销售渠道也得铺开,这事儿电话里谈不下来,不亲自跑一趟我不放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VCD……解码芯片……全国渠道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一连串专业性的词汇,从电话那头清晰地传来,让孙国强和刘学义准备好的满肚子兴师问罪的话,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设想过江振邦可能会狡辩,可能会推诿,甚至可能会硬顶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唯独没想过,在他们这边为了国企改革的烂摊子焦头烂额的时候,这小子已经跑到千里之外,为兴宁市的下一个经济增长点开疆拓土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感觉,就像你准备好了一套组合拳,要狠狠教训一个惹是生非的熊孩子,结果一拳打出去,却发现对方根本没在原地,他已经跑到前面更远的地方,还回头冲你笑了笑:拜拜,我可真没时间跟你闹了!

        孙国强对着刘学义摆了摆手,示意他不要再追问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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