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玉成有些意外,没坐下,一脸愧疚和沉痛地站在桌前:“两位领导,我是来向组织坦白错误,做检讨的。”
孙国强和刘学义对视一眼,前者明知故问:“哦?什么事儿啊?”
“就是酿酒厂那个王长海,”
朱玉成自责地叹气:“过去几年,逢年过节,他总会送点礼物什么的,盛情难却,我就…就收下了。书记,市长,我错了,我没有守住底线,辜负了组织的信任,我愿意接受组织的一切处分!”
刘学义没表态。
孙国强静静地听着,脸上也没什么表情。等朱玉成说完,他才缓缓地笑道:“玉成同志,不要紧张嘛。坐下说,坐下说。”
见朱玉成还是站着,孙国强亲自起身,把他按到沙发上,又给他倒了杯水。
“多大点事儿,不至于。”
孙国强坐回自己的位置,语气温和,“逢年过节,人家登门拜访,表示一下心意,这也是人之常情。只要不是价值巨大的贵重物品,没有利用职权为他谋取不正当利益,那就够不上违纪。我们党组织,不搞上纲上线那一套。”
朱玉成没想到孙国强这个态度,愣愣地点头。
孙国强继续说道:“我们这次处理王长海,不是因为他送了礼。而是因为他把国营厂当成了自己的私人金库,伙同他人,用阴阳合同的手段,把厂里最好的特酿以成本价卖给亲戚开的公司,转手就加价几倍卖到外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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