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合乡河东的那个化工厂,把河水染得五颜六色,下游百亩地庄稼都快死绝了,只因为老板是省里周常委的小舅子。你们也高举轻放,现在老百姓的补偿款还没给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有金华那个烂尾楼,又坑了多少群众的血汗钱?背后是哪位领导的提款机,你们心里肯定也清楚。我还亲自去劝返过位上访的业主,那些大妈大爷哭得撕心裂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帮畜生,一边吃着官饭一边喂着自己的私骆驼,我们这些基层干部挨骂、忍着恶心,还要给它们擦屁股……这一桩桩,一件件,你们置若罔闻不说,反过来还逼那些清白的干部吃屎。为啥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振邦自嘲地笑:“因为有压力嘛,因为要团结同志、稳定大局。你们尽快结案,还能省下不少办案经费。但容我追问一句…各位领导你们这么干工作,不说能不能对得起党徽,你们对得起自己领的那份工资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啪~”

        王副组长脸色骤变,用手里的纸张拍了下桌子发出脆响:“江振邦你要认清形势!你什么身份,你在跟谁说话?”

        小李也色厉内荏地叫:“你不要攀扯别人,说你自己的事!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振邦低着头掐灭烟头,沉声道:“该说我都说了,你们自己掂量着办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房间内陷入寂静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振邦的话算是开诚布公地掀桌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归根结底,程奇作为兴宁的一把手,必然牵连上级海湾市,海湾市的事儿又涉及省里……临近换届,豆蒸非常激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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