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振邦为了避免节外生枝,从不主动亮明身份,更不会先去找乡村干部。往往是他在村里转悠,跟田间地头的老农、作坊里满身油污的工人聊得正起劲,乡村干部闻讯赶来,他才不紧不慢地从包里掏出介绍信,让对方过目,顺便聊上几句。
每晚回到家,江振邦身上总带着一身尘土和汗味。母亲王秀红心疼得直念叨,他却只是摆摆手,扒拉两口饭就钻进自己房间,反锁上门。
台灯下,他奋笔疾书,将白天的所见所闻、所思所想,全部倾注于笔端。桌上的资料越堆越高,墙上挂的兴宁市地图,被他用各色图钉和标记笔画得密密麻麻。
转眼间,江振邦已经调研了十多天的时间,日子来到了7月22号的清晨。
一家人吃着早餐,边吃边聊。
因为是周六,姐夫李然也在家休息,正在抱着一岁的儿子李明焕吃饭。小家伙咿咿呀呀地叫着,伸着胖乎乎的小手要抓桌上的鸡蛋,嘴里咿咿呀呀的:“吃,切!呼~”
“吃什么啊,吃你好不好?”江振邦恶作剧地伸手轻轻捏了捏外甥的脸蛋:“正好餐桌上没肉…让我咬一口!”
李然指着江振邦,对儿子道:“叫舅舅,快说舅舅你别咬我啦!疼!”
江振邦逗弄着外甥,看他摆出要哭的架势后,连忙收手,挑起话题道:“姐夫,我听姐说你们行开始搞电子化了?”
李然抱着儿子,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:“对,行里进了六台微机,因为我专业对口,领导让我负责软硬件维护,以后就不用做柜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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