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右扫了眼,不知何时赵义明,邢秉诚的目光都已经转向了李宸,揣着此等心思的,竟还不止他一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后,便见李宸微点着头,故作沉吟徐徐道:“贪墨军需,又是府内管家所为,爹爹根本脱不开干系,此事不宜直接报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,依我之见,爹爹可以对外宣称今年天寒远甚,镇远侯府垫资为这批冬衣填充棉絮,故退还工坊反工,交军营之期延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镇远侯凝眉思索,倒以为是个权宜之计,可拖下来。府内的问题没解决,还有平白添一大笔银子,这对眼下的侯府也是不小的负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宸儿,你可知哪怕填充两成棉絮,府里这次要填补多少银子去堵这个窟窿?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宸又取了算盘,拨了几下,振振有声道:“五千冬衣,多填二成棉絮,总共多填的其实是六成。如今棉絮价格不低,若冬衣布料尚可用,再计入人力成本,一套棉衣便至少需填补一两银子,大抵需要五千余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五千两,可并非小数目。换来的只是全了名声,可这祸患总要除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爹你别急,我话还没说完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堂下两人转头望向镇远侯,镇远侯脸色微涨,不由得端起茶盏来遮掩。

        李宸忍俊不禁,笑道:“不知爹爹有没有留意一件事,二两五钱银子的报价,能压到一两八钱,这明摆着就是不可能的事。但凡有御史留意了,闻风而奏,都会让爹爹兜不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显然这就是个陷阱,棉衣一旦交付,必定会有人在朝堂发难我镇远侯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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