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显然,李宸已经掌握了承题破题之法门,根本不是他所言的才读《论语》。
邢秉诚不由得屏住了呼吸,认真聆听之后的作答。
“学生总以为,世间万物之理,并非黑白棋局一般对立。而‘慎独’与‘当仁’,看似一静一动,一攻一守,但实则是动中有静,静中有动。”
“不慎独,则仁心蒙尘,唯不让,则猛而易竭。”
“作为克己复礼的两面,亦可理解为,非仁之时,则慎独,君子藏器,潜龙勿用;仁至之时,则不让,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。”
“唯有‘慎独’、‘当仁’同心同体,方为成就个人修行。”
话音方落,邢秉诚激动地站起身,踱步来到榻前,高声道:“妙哉,妙哉,以仁心统摄二者,动静一如,体用不二!二公子,你的学识当真让老夫惊喜,真乃神童矣。”
“侯爷夫人,竟还让公子蒙学,这岂不是白费功夫?以老夫之见,待到明年二月便可县试出圈,连过三元已有机会。”
“啊?”
躺在床榻上的李宸,见面前的老先生神情激动不已,一时竟也失了计较。
他只是想过关,真没想表现自己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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