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姨太太是客,散些宫里赏的花给姑娘们,也是出自好心,偏有这欺上瞒下的孽障,从中作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贾母浑不在意李宸僵硬的动作,只当他是怯场了,继续撑腰道:“这事也没什么可再讲的,老二家的,你想个章程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王夫人抬头时,如佛面古井无波的五官,才拼凑出了些许表情。

        同薛姨妈一样,王夫人先道歉,“是舅母平日疏于管教了,玉儿莫要放在心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而后转回身,目光落在伏地的周瑞家的身上,“终究是府里的老人,革你三个月月钱,自己去领二十板子,往后在院里当差,仔细着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惩罚,看似公正,实则是高举轻放。

        三个月月钱对这等体面奴才不过九牛一毛。

        二十板子,行刑的婆子手下自有分寸,不过是躺几日便好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这模棱两可的惩罚,自不是李宸想立的威,便摇了摇贾母的手臂,低声学着林黛玉的口吻,道:“外祖母,我原也不在意两枝花。只是今日她敢为讨好琏二嫂嫂,便乱了次序,明日保不齐就敢为讨好别的什么人,乱了府里更大的规矩。到时候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贾母闻言,脸色彻底沉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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