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婉茹则指着东厢房的窗棂:“妈,上次我说的那个窗花,您还留着呢?就是我跟姐结婚时贴的,剪的是‘双喜临门’,都快三十年了,红纸都有点褪色了,边角也卷了。”
秦淑慧点头,眼里带着笑意:“留着呢,每年过年都拿出来贴,玻璃上的印子都跟窗花合在一起了,撕下来都怕把玻璃上的印子带掉,就像咱们家的日子,贴在一起就分不开了。”
傍晚庭院:老树与祖孙的岁月絮语
夕阳把庭院染成暖黄色时,连青砖都透着温柔的光,砖缝里的青苔被照得发亮——
青苔是因为老井的水汽常年湿润,在墙角长了一片,夏天能降温,比空调还舒服,下雨时还会冒出淡淡的土腥味。
秦淑慧牵着笑笑逛院子,先停在白玉兰树下,这树有五米多高,枝桠伸到了房顶上,树皮上还留着当年的绑绳印——
那是刚种的时候怕风吹倒,用麻绳绑在竹竿上留下的,现在绳子早就烂了,印子却还在,像树的“胎记”。
“这树是你姥爷1967年跟我结婚时种的,那时候香山苗圃离这儿有二十多里地,现在开车半小时就到,当时没有公交车,你姥爷骑自行车去的,来回骑了四个小时。”
秦淑慧摸了摸树干,树皮粗糙却温暖,“他早上五点就出发了,带了两个馒头当早饭,到了苗圃挑了最粗的一棵,
树苗有一米多高,他怕路上颠坏了,还用麻绳把树苗绑在自行车后座,垫了厚厚的棉布,回来时都快中午了,汗把衣服都湿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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