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着苏晚晴坐在客厅的红木沙发上,声音都带着颤:“晚晴啊,张司令家的儿子跟你同岁,现在已是团级干部,人家对你有意,你怎么就偏偏选个工人?
咱们苏家的姑娘,婚事不能这么‘将就’!”
苏振邦没说话,只是把苏晚晴16岁的生日照从书桌拿起来——
照片里的女孩穿着淡蓝色连衣裙,抱着小提琴笑靥如花,照片左上角还沾着一点蛋糕奶油的痕迹——他摩挲着照片边缘,半晌才叹口气:
“你再想想,别让家里人担心。”
可苏晚晴性子倔,第二天就收拾了行李箱,只留下一张字条:“爸,妈,林凡人好,我不后悔。”
这一去就是十年。
苏振邦的书桌左上角,那张生日照就一直摆在那,每天早上他都会用布擦一遍,却故意留下一层薄尘——
像是怕擦得太干净,就忘了女儿离家时的模样。
秦淑慧每年冬天都会给笑笑织毛衣,织完就放进樟木箱,去年织的那件粉色开衫,领口还绣了个小小的“笑”字,她总摸着毛衣念叨:“不知道孩子穿合不合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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