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个老太拎着菜篮子,里面装着冻得发蔫的白菜,一边走一边跟人唠嗑,声音大得能传半条街;

        收音机里放着评剧,有点跑调,电池快没电了,声音忽大忽小,混着鸟叫和说话声,倒挺热闹。老人们见了孩子就爱多问两句,说不定有人见过那女人;

        散步时故意绕到“爱美发屋”门口,玻璃门上贴着褪色的“大波浪烫发”海报,海报上的女人涂着红嘴唇,头发卷得像小喇叭花,玻璃上有手印,是客人推门时按的,

        老板用抹布擦了擦,没擦干净,手印还留在上面,像一个个小爪子。老板正用铁梳子给客人梳头发,梳子刮过头发的“滋滋”声老远能听见,还夹杂着吹风机的“嗡嗡”响——

        老板记性好,谁烫过什么发型都记得,说不定能认出人;居委会活动室也少去了,那里孩子多,吵得像菜市场,塑料玩具扔得满地都是,万一苏晚晴真要干什么,人多眼杂反而麻烦;

        再说笑笑上次在那儿摔了一跤,膝盖磕在水泥地上,流了点血,她当时没哭,回家才抱着林凡的腿蹭,说“爸爸疼”,现在路过活动室,

        她会把脸埋在林凡衣服上,不敢看,还会拉着林凡的手往回拽,小声说“不去”。

        接下来的几天,林凡活像个偷摸搞技改的技术员:表面上该上班上班,该给笑笑煮面条煮面条——

        煮面条时总多放半勺猪油,怕孩子冻着,锅里的水“咕嘟咕嘟”响,他用筷子搅面条,面条粘在锅底,他刮了刮,发出“沙沙”声,猪油化在汤里,

        浮起一层亮油,他尝了口汤,有点咸,又加了点热水,怕笑笑嫌咸;

        面条盛在缺了口的蓝边碗里,他还会往碗里卧个鸡蛋,鸡蛋黄要流心的,笑笑爱吃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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