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木扶手磨得发亮,指腹碰上去能摸到经年的温滑,连下楼都要有人扶着腰,稍一使劲就喘。
照片还是在阳台拍的,背后能看见窗台的花盆,盆沿沾着点没擦净的泥土,连吊兰的叶子都垂了两片。”
照片里的老人穿件深灰色中山装,领口扣得严严实实,袖口磨出了浅白的边,坐得笔直,只是肩膀比电视里见的塌了些。
他坐在红木轮椅上,怀里抱着个布娃娃——粉色裙子洗得发灰,边角起了毛球,线头子还露在娃娃的胳膊缝里,针脚歪歪扭扭的,比你给笑笑缝的还不齐整。
“这娃娃是姐姐十五岁生日缝的,当时手生,连纽扣眼睛都缝偏了一颗。
老爷子现在还放在枕头边,每天睡前都要摸两下,布料都被摸得软塌塌的,带着点他身上的薄荷药膏味。”
“他说,只要能见到重外孙女,哪怕现在就把老干部活动中心的茶座让出来,都愿意。”
苏瑾瑜的声音更柔,眼尾有点红,
指尖碰了碰笑笑的脸颊——小孩皮肤嫩,碰上去软乎乎的,这次轻了点,像怕碰疼了似的:
“你们忍心让一个82岁的老人,连重外孙女的面都见不到吗?”
林凡的心脏猛地一沉,像被冷硬的石头砸了下,那股沉劲儿顺着心口往下坠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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