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同志,笑笑是凡子的女儿,我们俩一起把她带大的。从她学会走路,摇摇晃晃的怕摔着,到第一次喊‘爸爸’‘叔叔’,口水顺着下巴流,都是我们陪着。
你们不能说带走就带走。”他想起这一年多,每天晚上关店后,卷帘门拉下来,店里只剩灯泡的暖光。
他和林凡陪着笑笑玩积木,林凡教她认数字,“1、2、3”,笑笑跟着念,发音软乎乎的;他教她搭小房子,笑笑总把屋顶搭歪,还咯咯笑。
周末带她去巷口的小公园,笑笑荡秋千时,他得在旁边扶着,怕绳子晃得太厉害,这些日子比在工厂时还踏实,心里像填了棉花,暖乎乎的。
笑笑察觉到爸爸和王叔叔的紧张,小脑袋靠在林凡肩膀上,小手攥着他的衣领,手指抠着衣领上的线头,细白的线在指尖绕了圈。
她抬头看林凡,声音软乎乎的:“爸爸,王叔叔,舅舅要走吗?舅舅还没陪我玩积木呢,我的积木能搭小房子,还有小窗户。”
苏瑾瑜的目光扫过店铺,先落在文具区:最上层的“北京牌”练习本,3毛钱一本,封面的天安门图案被蹭得褪色,有些本子的边角还卷着;
中间层的橡皮5分钱一块,有两块缺了角,是被顾客反复捏软了又放下的,橡皮屑还沾在货架上;
最下层的铅笔,笔杆上的漆掉了不少,林凡怕扎手,特意把笔尖都削得钝了点。
再看向童装区:衣架上的棉布小棉袄挂得整齐,每件都标着价,最便宜的15块,最贵的35块,王猛还在每件棉袄的口袋里塞了张小纸条,写着“建议手洗”;角落的纸箱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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